《藝術家掠影》
李石樵
1908年生於台北州新庄郡。1923年入台北師範學校,受教於石川欽一郎。1927年僅19歲以「台北橋」水彩畫入選台展。1931年三度應考,終於如願進入東京美術學校。1933年入選東京帝展。1941年以七次入選帝展和文展的優異表現榮獲文展「免審查」,為台籍畫家第一位獲此殊榮。1944年返台,1946年應聘為首屆全省美展評審委員,1960年以教授資格應聘師範大學,1982年赴美居住。早期創作反映現實,中期探索現代畫,晚期回歸寫實。
「火線大逃亡」的啟示
文/李川信(新埔國小老師)
世界各國或民族無不透過電影,傳達該國的文化精神,獨立建國的艱辛及民族的情懷。例如「甘地傳」的甘地以非武力革命、不合作主義,帶領印度人脫離英國統治。「豪情本色」描述愛爾蘭為了爭取獨立和英軍奮戰不懈。「齊瓦哥醫生」中俄國人民在共產黨統治下,仍然表現堅強卓絕的人格情操。「阿拉伯的勞倫斯」展現阿拉伯人脫離土耳其革命努力奮鬥毅力不撓的精神。
由布萊德彼特所主演的「火線大逃亡」(Seven Years in Tibet),影片裡他飾演二次大戰期間德國納粹部隊的登山隊員,於戰亂中逃亡到提伯特(Tibet),結識了少年時代的達賴喇嘛,戲劇性的成為達賴喇嘛的家庭老師,向他引介西方的一切。
這部影片深度描寫提伯特人民的宗教精神。其中值得一提的是;當為了蓋戲院挖地基,而傷到蚯蚓的生命時,提伯特人非常驚慌不忍,最後決定為所有不幸的蚯蚓超渡念經。這種對生命萬物一律平等珍惜關愛的文化內涵令人動容。另外更重要的是;藉由布萊德彼特的眼睛,見證了中國紅軍進入提伯特(Tibet),用血腥暴力鎮壓手無寸鐵的提伯特人民。
目前全世界正風行的幾部電影,如「火線大逃亡」(Seven Years in Tibet)、「紅色角落」(Red Corner)、「達賴的一生」(Kundun),皆與提伯特有關。把提伯特人的歷史文化與生活哲學具體呈現在世人眼前。同時更把愛好和平的提伯特人被中國欺騙、分化、鎮壓的苦難處境一一暴露出來。
提伯特人在西元前127年開始建國,到西元627年松真甘波接任王位,兼併鄰近小國後,並建都於拉薩,千餘年來過著與世無爭的香格里拉生活。
西元1932年8月十三世達賴在其夏宮寫出最後的遺書,就曾預言:「家園、宗教、與政府將遭受內奸和外患的攻擊」,「若無法抵禦外侮,提伯特的寺廟、僧侶將被殘殺摧毀,法律和秩序將式微,政府官員的土地和產業將被侵佔,他們將被迫服侍敵人,或像乞丐一樣到處流浪」。
幾年後,其預言不幸言中。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翌年中國入侵提伯特,1951年提伯特政府的代表團赴北京談判,簽定17條協定。協定的內容允許西藏有自治權,並保證達賴的法王地位和信仰自由。
但二年後,中國完全破壞協定內容,開始其殖民高壓統治,1959年終於引發了提伯特抗暴運動。英勇抵抗失敗後,達賴喇嘛帶領提伯特人,穿越西瑪拉雅山的雪地,亡命印度的德蘭沙。
提伯特人在達賴喇嘛的帶領下,推動提伯特問題國際化,終於在世界舞台上佔有一席之地。不論提伯特和中國未來的關係如何,均不能改變提伯特一直是一個獨立國家的歷史事實。這是提伯特人民自己在寫歷史。
回頭看台灣,四百年來,台灣人的歷史是一部外來統治史,人民生活的坎坷命運,比起提伯特人不遑多讓,如朱一貴、林爽文的抗清統治;余清芳、莫那魯道、賴和的抗日統治;以迄二二八事件、美麗島事件等都是電影最好的素材。但因多數台灣人的意識形態一直處於被殖民的狀況下,以致無法拍出一部真正具有台灣意識,震撼人心,引起世界共鳴的作品出現。
電影是國際共同的語言,台灣作為人類社會的成員,我們應將台灣的經驗,借重電影的傳達,以全世界作為舞台,向世人展現,引起世人共鳴,使台灣經驗融入人類文明的主流。台灣人民除了對提伯特人民不屈不撓對抗中國的壓迫表達最崇高的敬意外,更應學習提伯特的歷史經驗,從中記取教訓,加以檢討和反省。
最後我們肯定世界任何地區的人民,都有權利決定自己的政府形式、政治組織和生活方式。——台灣人、提伯特人自不例外。
《生態主義》
從拜耳案看環評
文/林碧堯(東海大學化學系教授)
環境影響評估(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縮寫EIA),指的就是任何開發措施對於環境所造成「衝擊」的後果評估,這是環保法令中最具「預防」污染環境的主要法律;但是這套法令的產生也是「多災多難」的「懷胎」過程。從一九八二年起到一九九五年實施細則公布長達十三年,至今「怪胎」雖已面世,但仍經不起「風吹日曬」,最近的台中港拜耳化工廠投資案,就是活生生的例證。
國民黨長期「殖民」台灣的經濟政策一直是「經濟第一,發展優先」的最高指導原則。當環境保護運動在歐美「風行」之際,一九七四年「近代工程技術研討會」中由海外學人引進環評制度,六年後由國建會決議交衛生署環保局(至今此本質未變)研辦,並於一九八二年將草案報行政院,卻產生怪胎「加強推動環境影響評估方案」以順應當時「不成熟的台灣現實環境」,並於一九八五年正式核定實施五年,以免影響「產業升級條例」的實施。(戒嚴文化表露無遺!)一九八七年,行政院才將「環保局」從衛生工作陣容升格為環保署,使其「經建花瓶」的角色經此「蛻變」更披上一層瑰麗的彩衣。「加強方案」至一九九○年「屆滿」,環評法依舊難產,四年後總統才公布環評法,翌年行政院公布實施細則。期間最引起社會注意的「五輕」,「核四」和「六輕」等重大開發案均已「輕騎過關」,環評法初具「豆腐圖章」的象徵功能。這是「先天不足」的歷史過程!
講理論,環評法第一條說得清清楚楚:「為預防及減輕開發行為對環境造成不良影響,藉以達成環境保護之目的,特制定本法」,主旨尚屬明確。至於環評的定義,在第四條所述:「指開發行為及政府政策對環境包括生活環境,自然環境,社會環境及經濟、文化、生態等可能影響之程度及範圍,事前以科學、客觀、綜合之調查、預測、分析及評定,提出環境管理計畫、並公開說明及審查」。亦即開發行為所可能引起的任何衝擊都在評估的範疇之內,拜耳投資案被要求舉行「公民投票」以決定民意取向,並無逾越環評法的基本精神,但令人不解的是政府以及投資者卻視如「洪水猛獸」?
就事實而言,整個卅二條的環評法對於「開發單位」已經照顧得「無微不至」了。單以第三章的「罰則」來看;「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台幣卅萬元以下罰金」,面對千億資產的財團而言,誰怕「環評法」呢?難怪每逢重大環保議題時,無不重重提起,輕輕放下(別誤會,非對老百姓而言),環保署都以順水人情以「有條件通過」向開發單位「交心」。於是「萬能國王」的環評妙喻,首在宜蘭的反六輕中流傳,那就是弄臣為討國王龍心喜悅,先請國王發箭(既定政策),然後由屬下弄臣趕往箭落地點畫箭靶紅心(有條件通過環評),於是舉國歡呼「國王萬歲」(經濟奇蹟)!如此累積下來的「環評」本質和形象,終於逼出地方的公投手段來對付中央的霸權決策。五輕公投如此,核四公投亦復如此,拜耳公投更成為地方選舉議題,孰令致之?這是國王的弄臣們還搞不清問題核心所在的怨言和困惑吧!拜耳案變成「國際事件」的當兒,整個環保署噤若寒蟬,對已通過第二階段環境影響評估(有重大影響之虞的評估)的拜耳案根本不敢「據理力爭」,卻讓經建單位對台中縣新縣長大肆指責,如此的「環評法」不是等於再被弄臣槍斃好幾次嗎?這就是台灣環評法的現實處境!小老百姓,針對拜耳案,你跟誰起舞呢?
至於台南七股的濱南開發案,那是比環境保護更深一層的「生態保育」問題,單單由蘇煥智立委落髮帶頭抗爭,更顯勢單力孤。「廢墟台灣」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台灣的上空!黑面琵鷺的倩影請早珍惜。
《戲劇》
扶持歌仔戲的野百合
文/吳秀鶯(開南商工)
歌仔戲算是傳統戲曲之一,流行於台灣的這一支是大家概念上比較能接受的「歌仔戲」。福建的系統因為語言、曲腔的差異,所以即便是同源,但我們仍保持某種欣賞的距離。常趕看戲的人就會了解:歌仔戲迷對「台灣歌仔戲」的期待總是高過其它劇種的。
劇場裡的歌仔戲和野台歌仔戲是台灣歌仔戲水準高低的指標。幾位朋友告訴我,野台歌仔戲呈現的藝術遠不如劇場裡的歌仔戲;可是他們卻可以從野台表演看到更活旺的人性真情,彷彿歌仔戲的野百合。也就是劇場演出的歌仔戲從舞台、服裝、容妝、燈光到身段、對白,都是投注(或許該用「堆疊」)許多專業的心力去「磨合」出來的,它顯得精緻,但造假。好像拼圖板,再好的一幅畫碎裂成許多板塊,那些裂痕終究是無法彌補的缺憾。
反觀野台歌仔戲,慘澹經營的苦況,「生食就嘸,也想欲曝乾」。簡單的布幕,三五人小組的文武場,加上幾盞大小燈、幾箱戲服……,如果演員不卯足勁,戲團就支持不下去。於是在沒有「新編」劇本,也沒有專屬導演和一流伴奏樂團的情況下,班主根據「老劇本」,再隨興的加料,讓他的演員在不離主題和故事結局原則下,做討好觀眾的即興演出。好像賴聲川他們玩「後現代劇場」一樣,大家腦力激盪、即興創作,抓住觀眾的味口,適當時候叫觀眾哭,適當時候叫觀眾笑。野台歌仔戲的演員實際也是這麼努力著,因此感覺上自然比劇場的歌仔戲要更活潑、富人性。
說實在,目前劇場歌仔戲仍是奢侈不實的,一齣戲磨蹭一年半載,就演個三天,然後演員丟了劇本,褪去戲服,再回電視框框秀其他的演出(黃香蓮、潘麗麗、陳亞蘭、孫翠鳳等人不都是這樣的?)賺錢賸過一切。我們花錢進劇場,為的支持他們能維歌仔戲的香火於不輟;但卻看他們對歌仔戲藝術的貞潔度不符我們的期待。
質是,我反倒以為扶持、愛護野台歌仔戲才是延續歌仔戲香火不斷的根本方法。野台歌仔戲雖然演出條件不如劇場內的歌仔戲,但可以肯定這群演員對歌仔戲忠誠度絕對勝過擁有大批支持者的「歌仔戲閃亮巨星」。愛護本土傳統歌仔戲的企業家或文教基金會,不妨將支持重點下放至充滿民間文化野趣的野台歌仔戲,讓野台歌仔戲有一片開得出好花的沃土。如此,演員生活無所匱乏,自然能朝「優質」演出做努力。我的最大期待是:每個縣政府都能有一筆扶持歌仔戲的文化經費。這筆經費不是無條件給予,而是透過甄選或競賽,擇選縣內績評優良的歌仔劇團頒發。一年三百、五百萬並不是縣府財庫的多大負擔,卻可拯救瀕臨危亡的野台歌仔戲,有識者是否也心有同感?
附記:原本是請筆者一位隨廖瓊枝老師習藝多時的老朋友來寫這一期的"本土戲曲";不想最後竟是遞回我借她參考的"台灣教師",並滿臉歉意的說礙於政治立場不同,所以不淌這水。硬著頭皮,都已截稿的前夕,我怎能讓這個篇幅開天窗?於是匆匆草就。行筆時,內心湧起幾許感慨:即便是知識份子,當政治信仰與藝術扞格時,他們寧捨藝術而就政治,且毫無磨合的空間與可能,為什麼?
《音樂》
話台灣民謠辛酸
文/簡英弓(開南商工)
身為音樂老師將「藝術沒有公式」、「歌唱也是創作之一」、「台灣文化寶藏——台灣民謠」……等理念,於課堂中告知現代學子。但是,每言至台灣民謠,學生皆恥於言台語,更恥於歌民謠,心態之怪令我痛心,於是來一番精神教育,義正嚴辭糾正之,好好地「甲是」(教訓)一番方肯罷休。其中最重要者乃教之,每首歌皆是一個故事、一個時代的反映、一個時代的產物(文化)…等,今就國府據台後之台灣民謠創作的背景及代表作品,作一簡略述之:
國府據台後,民不聊生,物質缺乏,為了生活打拼,為了糊口飯奔波,此時反映了民生問題,因此,產生了各種行業打拼景象的歌謠。如「收酒矸」是張邱東松作詞、作曲,詞意是自小很「散赤」,每日透早就出門,為了顧三頓打拼。另如「燒肉粽」是張邱東松繼「收酒矸」後完成,其來由乃張夫人半夜聞「燒肉粽——」叫賣著,心想:此時肚子餓的人聽到一定心動而且倍感親切。但是,有誰會去想到他們半夜為生計而奔波的辛苦?於是建議張先生寫之。言至此筆者回想到一九七一年初,因大專聯考落榜,到台北補習租屋於師大後之浦城街,挑燈夜讀,聞「燒肉粽——」叫賣聲,那叫聲宏亮、發聲正確,圓又滿的美聲,正是台灣獨有的叫賣美聲,較之西洋美聲唱法,毫不遜色。再舉一首大家耳熟能詳膾炙人口的「阮若打開心內的門窗」呂泉生作曲,王昶雄作詞。一九五○年代,鄉村子弟「外移」到他鄉打拼,呂泉生因念及「到都市打拼,有的失去了愛、有的失去了情」而創作此曲。而王昶雄這位醫生才子,更寫了極富高雅的詞句;於是「阮若打開心內的門窗」被視為最優美、淨化歌曲,不因年代不同,仍為大家所深愛著。當然仍有一些未擺脫日據恐怖陰影之悲愁、傷感的歌曲如「望你早歸」、「秋風夜雨」、「愁怨」、「孤戀花」等,這些歌曲也同時表現自由戀愛風潮下情人互訴心聲的情懷。綜觀上述有悲傷無奈、敘情、浪漫等歌曲在社會各角落蓬勃發展。
如日中天的台灣民謠因受「國語政策」的推行,及崇洋心態下大肆流行的西洋歌曲等各方的衝擊下,日漸末落,市場萎縮。作家不受重視因而生計困苦,紛紛改行,至此註定台灣民謠一蹶不振的命運了。
樂觀、質樸、勤勞是台灣人的天性。今唯有從(一)基層再出發,文化下鄉,從根做起來尋回往日情懷。(二)修正教育方針,重視族群與草根性的文化。(三)社會有心人士與企業的大力推廣配合,加上傳播媒體的宣導。此三管齊下方能救之、振之,再現台灣民謠的原始風貌與最真的「台灣味」!
《人物列傳》
一個台籍老兵的真實故事(下)
文/劉明新(新埔國中)
當車子停在大門口時,對面正好是一個果園和工廠廢墟,一條黃色的警戒線醒目地將工廠入口圍住,正不知是什麼因由時,名記者陳銘城兄走過來說:
「這裡就是彭婉如命案的棄屍現場!」
「彭婉如命案棄屍現場就是在這裡?」
一種錯綜複雜的悲苦情緒襲上了心頭,我是懷著關懷台灣前輩所受的苦難而來的,但隔著一條三公尺的馬路,卻發現台灣人的苦難原來沒有世代差別。時也?命也?真如此宿命台灣人嗎?
走進有著高約兩公尺鐵絲網的安養中心,心境是十分低沈的。一座安養中心竟然沒有花木扶疏的庭院,房子的設計只是中間一條通道,兩邊幾十間寢室,牆壁泛白空無一物,一角擺著一張床和小茶几,一個小小的窗口,外面幾公尺處就是高高的鐵絲網。不自由與不人性是那樣顯而易見!這樣的老人,這樣的風燭殘年,茫然而認命,不知還有何生趣可言?當我看到八十四歲的謝老前輩一看到老朋友許昭榮先生,就老淚縱橫,嗚嗚低泣,我想到的是整個生命的苦難與悲劇。
老闆之一的馬先生說:「他剛來時情緒很不穩定,常懷疑別人要害他,飯菜都必須先吃一口給他看才敢吃,而且有攻擊和破壞的行為。常常還會高喊共產黨萬歲,我不是國民黨特務……。」
誰知道在文化大革命的狂飆歲月中他吃了多少苦?在那種人性扭曲、鬥爭成狂的年代,滯留中國的台灣人當然成為最佳鬥爭對象。「我那時七、八歲,曾親眼看他被紅衛兵押去公審,打得死去活來;還見他被插上『日本漢奸』的牌子遊街,口中還被逼罵自己是『國民黨特務』。他的長子說,「連下放思想改造的那幾年都不准我們去探親。」
也許,壯年時期的生命力尚足以抵抗苦難與恐懼,等到年老氣衰時,就只好屈服於恐懼之下了?而生為一個台灣人,在追尋與認同「祖國」的過程中,也不知有多少無主孤魂默默地承受著台灣人的屈辱與滄桑!當我們問他過往經歷時,似風中之燭,眼中含淚的老人已很難清楚說出時間的前後關係,只一直強調自己是中立的,既不是親日派,也不是抗日派。似乎仍在發揮保護自己的本能。當我問他:「你認為日本人、國民黨和共產黨,哪一個人對你比較好?」他不假思索地說:「共產黨最好,他是站在人民立場,真正的革命行動;國民黨最差,是保護資本家的假革命;至於日本人雖壓迫台灣人,但還講理……。」留給我們一肚子的疑惑:
「為什麼壓迫且傷害他最深的人最好?難道是共產黨思想改造的結果?還是……。」
這個疑惑不久即有答案。在回程的車上,他的長子昆鵬兄說:「剛剛我最後走,我父親拉住我,要我跟縱你們這些『公安』要去哪裏。」原來我們一行人被他當成中國公安人員,為了保命,他演了一齣戲給我們看!
茫然,人格分裂,無主的遊魂,那就是台灣人嗎?在結束訪問的路上,心情黯然,我忍不住這樣問自己……。
《客家歌謠欣賞》
火焰蟲,蝍蝍蟲,桃樹下,掛燈籠,燈籠光,照四方,燈籠暗,跌落崁,崁下一支針,拾起繡觀音, 觀音面前一頭禾,割了三擔又一籮。——火焰蟲,蝍蝍蟲
《福佬諺語欣賞》
做牛著愛拖,做人著愛磨。
甘願做牛,免驚無犁拖。
食果子,拜樹頭。食米飯,拜田頭。
牛知死,毋知走。豬知走,毋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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