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教師聯盟機關刊物

2010年11月22日 星期一

第33期(1999/05/25)

《藝術家掠影》
葉火城
        (1908~1993):台中豐原人,幼時家境貧寒。1922年讀台北師範演習科,1924年受石川欽一郎啟蒙習畫,1963年於豐原國小校長任內退休。積極參與台展、府展、省展。第4屆省展被推薦為免鑑查,並從第14起至第43屆止擔任審查委員達20屆次。1965年至1973年於明志工專任工業設計科主任,1977年舉辦第一次個展。成熟時期作品運筆穩重練達。
苗栗大湖 油畫 1990 30F 

蘭花 油畫 1978 4F

 淡水教堂 油畫 1990 15F 

豐原一角 水彩 1927 47.5x66cm      
靜物 早期作品 油畫 15F
《焦點評論》
對台灣教師的期待——
談全國教師會成立
文/李川信(新埔國小)
        1995年7月13日立法院三讀通過教師法,8月9日經總統公佈實施。三年多來,在熱心教育改革的教育界前輩努力奔走下,全國教師會於2月1日成立,幅員遼闊且學校數最多的縣級教師會—台北縣,也在5月1日正式成立,真是可喜、可賀。然而,教師會雖然成立了,但教育改革的道路還很長遠,期望在教改的行列裡,你我一起結伴而行。
        教師會最應該做的工作,首先是確定台灣教育的主體性。第一波的教育改革是鬆綁體制的束縛,讓「威權體制的教育年代」,轉向「民主體制的教育年代」,使教育的「公共性」、「民主性」、「獨立性」逐漸成形,老師才有獨立自主的教學空間,來培養孩子有獨立、思考、判斷的能力。
        第二波的教育改革,應該是「我們要給孩子什麼東西」—那就是以台灣為主體的教育觀。教育要進步,老師就應先有前瞻性、本土情及世界觀,從認識台灣,進而認同台灣,放眼世界,開拓國際視野。這樣才能凝聚台灣兩千一百八十萬人民的力量,形成台灣國家意識,來對抗外國入侵,也唯有如此,台灣的抵抗力量,才不會被消弭於無形。
        台灣的國家認同問題,存在著雙向的論點。統與獨的意識撕裂了人際關係,成為溝通上的鴻溝,也影響老師教學的錯亂,一味的談論要彼此接納,而不面對正確的方向。要知沒有方向感的國家,國民只有墮落,哪有願景可供探索?缺乏方向思考與探索的國家,人民也難有信心、挺拔的去迎向世界的變遷與挑戰。
        真正的民主社會,絕對不會有「敏感」或「禁忌」的話題。教師會應該嚴肅的要求全國教師深入的探討國家認同的問題,認真的編審教科書的內容,使其合乎民主教育的精神,更應提出能夠震撼教師人心的有力宗旨,喚醒還在作夢及昏睡的教育工作者。如果全國教師會仍然津津計較鐘點費的多少,教師的權益等芝麻小事,則必定讓全國各界失望。
        台灣教育的改革,還在起步,關鍵之一就是缺乏有抱負的教師參與,許多教師觀念保守,思想陳舊,並且唯利是圖。假「教師自主」之名,發揮人性的懶散,好逸惡勞、推諉塞責的人性弱點。例如欠缺專業精神,專業不足,疏於進修。在教育的浪潮中,絕大多數教師以不變應萬變,教科書開放了,教師卻無選擇能力;學科改為學習領域後,教師沒有能力統整課程,設定主體學習,這才是教育的致命傷。
        教育必須「開放」,拋開傳統的包袱,去除心中的網羅,在思想的深度及寬度上作進一步的進修。教育是個良心事業,教學活動最應保持師生親密的和諧關係,發揮神聖的教育奉獻情懷,讓老師有做主人的意識,盡知識份子的社會責任,關心教育,關心國家的未來。期望藉由我們的努力,改善教育環境,讓明天的台灣更好,期勉全國教師會及老師為台灣的教育展現新猷。

《教育改革》
挽救母語,請大踏步前進
文/潘桂芳(開南商工)
        民視無限台五月二日播出多年前賣座極佳的鄉土電影「稻草人」,內容描述二次大戰中日本統治台灣時期,鄉下一戶人家生活困苦的情景。導演以反諷的手法,烘托台灣人現實生活的悲苦與無奈,情節幽默逗趣感人,緊緊扣住所有觀眾的心田。
        記得當年在漆黑的電影院裏,我也隨著劇情的起伏而喜而悲、又哭又笑。多年後再看這部電影,捧腹歎息之餘,更深一層的感觸卻湧了上來……。
        為什麼電影的主題是台灣,對白的主體卻是北京語?即使演員清一色是舊住民,那濃濃的「台灣國語」也增添不少電影本身的台灣味。然而,為什麼只有在人名或稱謂時才使用台語?尤其令人痛心的是;同一部電影中日語的對白反而可以突破禁忌一字不漏不改的照說。世事荒謬,莫此為甚。是這樣的感觸深深籠罩著我。
        數十年來,台灣的民主運動在重重的困境中不斷邁進;萬年民代鞠躬下台、戒嚴解除、總統民選、民主政治的最後一道符咒刑法一○一修正。彷彿台灣的民主化終於成功了。然而,為什麼我心中不安的因子依然蠢動?
        前一陣子,教育部召開國語拼音的改革會議,與會的基層教師多數反對廢除ㄅㄆㄇ的注音符號,反對的理由是習慣使用不便改革。一個單純、保守的想法就推翻所有台灣瀕臨消失的母語的一線生機。是源遠流長的文化生命不重要,還是台灣人已經變成十足的消費動物?
        我從事教職多年。剛開始,由於校方堅持接聘書的條件是必須同時擔任日夜校的導師,因而有機會接觸不同性質的學生團體。不久我就發現;夜校生之間幾乎都使用台語交談,日校生則台語、北京語平均各半。最近幾年,這種情形已逐漸轉變成夜校生大多以北京語交談,日校生則幾乎全部使用北京語,偶而難得聽到的幾句台語,經常是學生們在情緒高漲憤怒之時才冒出的三字經。一葉知秋,這種現象究竟傳達什麼訊息?
        縱使全部純正台語發音的連續劇,已經堂堂登上八點檔。縱使吳念真、苦苓等台語廣告影片的產品大發利市。但,這恐怕只是台語復興的一種假象吧!真實的生活情境是我們的台灣囝仔—這些新新人類,只有在氣憤乖張的情緒中才使用自己的母語—三字經的母語。於是,台語—粗鄙、低俗的文化象徵,又再一次的被烙印。
        最近教育部表示九○學年度全國國小三年級的學生將「選修」母語課程。我們很欣慰教育部終於將母語課程正式提上檯面,母語的札根工作總算有了眉目。但又為什麼只是選修而不是必修呢?選修意味的是不一定要修,看來當局不過是畫餅充饑、虛晃一招敷衍我們這群「吵鬧的孩子」而已。
        挽救母語,刻不容緩,我們誠摯呼籲:請採取最有效的方針大踏步前進吧!

《本國歷史》
安平追想曲(五)——
濱田彌兵衛事件
文/陳進中(振聲中學)
         荷人據台後,就想壟斷海上貿易,獨佔中國市場。1625年禁止日本的華商來台貿易,並對日本商人課徵百分之十的出口稅。日商認為荷人來台前,他們就在台灣收購生絲,蔗糖,鹿皮等,從未繳納任何稅捐,況荷人在日本平戶的商館,日人也沒向他們課徵任何的稅捐,所以日人一概拒絕繳納任何稅捐。荷人臉上無光,一怒之下,扣押日商所購生絲1500斤;長崎代官未次平藏奉命前往福州經商,途經澎湖,遭荷人刁難與羞辱,憤恨難平。
        平藏回國後,就找素有勇俠之名的「濱田彌兵衛」來幫他出這一口氣。1626年彌兵衛率二艘武裝日本商船,帶著大筆金錢,直奔台灣,表明要收購生絲。但船一靠岸,就遭荷人查扣兵器和船漿,並限制行動,彌兵衛雖無法自由活動,仍透過管道向福建商人買下二萬斤生絲,因荷人刻意阻撓不能前往領取,遂遭鄭芝龍所扣留,無法交貨。彌兵衛就向荷在台長官衛特(G. Witt)借用船隻仍遭拒,耽誤將近一個月,全體日本船員只好在台等待機會。
        荷人不知這二艘船中有一艘是長崎代官平藏所有,且是朱印船(日幕府特許海外貿易船)。日本當局相當震怒,認為荷方欺人太甚,非報復不可。平戶荷人得知,趕緊向巴達維亞報告事情的嚴重性,荷總督非常擔心,因日本禁教,獨厚荷人,平戶商館獲利又是全亞洲第一。荷總督急命其子盧伊志(nuyts)為特使來台,命在台長官衛特派船取回這二萬斤生絲,不必課稅,讓他們回日本,衛特故意延緩不辦。這時彌兵衛得知新港社原住民不滿荷人的橫徵暴虐。彌兵衛趁機誘騙理加等16人,偷溜回日本,向平藏報告在台情形。平藏身為長崎代官,又受此辱,憤恨難消,一面向長崎奉行(官名)控訴,一面帶新港社這16名原住民,偽稱為台灣「高砂國」的代表到江戶(今東京)去晉見幕府將軍,控訴荷人的暴虐,願奉獻台灣給幕府。荷方盧伊志又銜命帶新式大砲,火藥,子彈等禮物到江戶想見幕府將軍,當面解釋雙方的誤會,可惜晚平藏一步而遭拒,禮物全數退回,從此二國邦交陷於低潮。
        1628年彌兵衛又率武裝的商船二艘來台,船上載有新港社原住民16人。荷在台新任長官盧伊志得知,怕日人尋釁,等船一靠岸,即予扣留船上的武器和人員,彌兵衛也被拘禁六天。彌兵衛因沒武器,只想取回上次所購生絲回日本,遂向盧伊志借船又被拒。彌兵衛無計可施,想打道回府,又遭禁止出境,彌兵衛忍無可忍,趁盧伊志不備時,加以劫持,僵持四天,終達成協議。荷方以總督之子考廉斯等五人為人質,搭坐日船;日方以彌兵衛之姪新藏等五人為人質搭荷船,同時赴日,待抵日時再交換人質。荷人無條件釋放被囚的16名原住民,並發還幕府所賜禮物。二萬斤生絲由荷人折現賠償日本八萬六千值(荷幣),加上以前被沒收1500斤全數發還。
        日荷二艘載有人質船隻,一到日本,長崎代官平藏怒氣未消而毀約,將荷人質全數囚禁獄中,同時查封平戶商館,停泊的三艘荷船也遭扣押。巴達維亞總督非常震驚,趕快派人赴日調解,但日本態度堅決,要荷人拆毀在台城  或交給台灣,否則一切免談。
      1632年新任荷總督士倍克斯(J. Specx)將得罪日人的盧伊志押送日本,換回被扣荷人,以消日人的怒氣。剛好這時未次平藏已死,日人對台野心漸消,又因禁教、鎖國等因素,日人見好就收,答應荷方的要求,平戶商館再度開張。1636年荷總督再派特使,獻上796斤青銅製燭台,供於月光德川神社,日人才將盧伊志釋放回國,兩國前嫌盡棄。這就是有名的「濱田彌兵衛事件」。
        1895年日人如願以償,佔有台灣,遂在今安平立一石碑頌揚彌兵衛事蹟。日本戰敗後退出台灣,該石碑文字全部被削平,改刻「安平古堡」四個大字聳立於原地。
        台灣位太平洋航線要衝,而大明帝國實行海禁,台灣成為中國貨物走私交易的中心,成為列強角逐場所,台灣人民一直為外來政權所奴役,難道這是「場所的悲哀」?還是我們逆來順受慣了,不知怎樣當家作主?

《另類思考》
清貧生活愛台灣  
文/葉速財(石門國小)
        二十一世紀即將來臨,全球性的環境惡化問題中,福爾摩沙台灣也不例外。因此不管統獨所有愛台灣的人,如果想給子孫留下一片淨土,就必須一起來思考從工業革命以來所衍生的許多「方便卻要命」的習慣。這些習慣不僅破壞整個台灣自然生態,也危害了人的健康。例如化肥和農藥的使用、以及無節制的資源浪費與垃圾製造。在此提供「生機飲食」和「清貧生活」兩個觀點給獨派人士思考。雖然和所謂的政治上獨立沒有直接的幫助,不過其中的關連值得你我深思。
        所謂生機飲食乃是針對化肥和農藥和飲食中的人工添加物對人和土地的傷害。它其實和你每日的食、衣、住、行息息相關,甚至嚴重到危害到生命安全而不知覺。如果我這樣說,你還體會不到問題的嚴重性。讓我來告訴你一些駭人的數據。台灣每四到五人就有一個人罹患癌症,而其病因多半來自飲食。除了喜歡吃高脂肪、高熱量的油炸食物以外,另一個潛在殺手就是那些農藥、化肥等重金屬天天隨著食物進入你的身體。台灣每人每年的農藥分配量是一點七公斤(果然是台灣奇蹟)。這些農藥不僅進入人的身體也殘留在土地中,不斷使用農藥、無機化肥的結果造成土壤的中毒、酸、硬化。有毒而且病瘠的土地生產了含毒植物,吃下這些食物的人怎能不怪病連連。 
        以兩千萬的人口來計算20%--25%的罹病率;也就是說全國大約有四到五百萬的人罹患癌症(我算錯了嗎#*?)。一旦發病他們所耗費的社會成本(醫療費用、生產力)真是難以估算。至於台灣的垃圾,光看電視上如同連續劇一般,三天兩頭上演的「垃圾大戰」就略知一二。而這些成堆成山的「垃圾」,其實大部份都是可以再回收的資源,沒有做好回收、分類的工作才變成棘手的「垃圾問題」。以下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每一個人,都應該也隨手可以做的得到的事情:
在飲食習慣上 
        * 把速食和外食的機率降到最低「低營養、高熱量、不衛生」。
       * 飲食清淡少用油炸。* 盡量購買有機蔬果「無(或低)農藥、化肥殘留」。
       * 種菜DIY、廚餘做堆肥「大地生生不息」。
在清貧生活上
        * 少蓄私產降低物質欲望「購物前先問自己需要不需要?」。
        * 出門自備水壺、購物袋「減少垃圾量」。
        * 少開車 、少出門。 多利用大眾運輸工具「減少空氣污染」。
        * 在各種事情上(洗澡、洗碗、洗車等)節省水電用量。
        許多人耳熟能詳甘地帶領印度走向獨立的政治抗爭手段,卻沒幾個人瞭解或躬行甘地的精神力量的來源——有機飲食觀念和克己的清貧生活。建議獨派人士除了思考政治獨立可以救台灣之外,也應效法實踐甘地的清貧生活,才能真正建立台灣人的尊嚴。

《思戀台灣》
一個高中生的心情
我深深地感謝、深深地欣喜,我終於找到一個努力的目標,
可以去做些什麼、付出什麼。十八年來,
我頭一次有這樣的心情……。
文/高中生
        今年寒假參加第一屆台灣文學研習營,回想起那四天三夜,我的情感依然激盪不息……。
        我一直是個消極的人,形於外的消極,是淡然,也可說是豁達。但形於內的,卻是一股深深的無力。因無力而導致消極—對整個人類、整個社會種種醜惡的陰暗面,我有著很深的感受。每天翻開報紙;強盜兇殺未有止歇密集地出現。我的周遭,竟是地充滿危險!每次出門都像在玩命。即使「家」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我不懂為什麼有人會有傷人的念頭和行動、我不懂為什麼不能接納、包容每一個人的自主和完整、我不懂為什麼暫時的物質和名利是如此重要、我不懂為什麼我真正冀求的生活那麼困難而不可得?我那麼認真地在思考這些問題,卻常常受到「杞人憂天」的質疑:「你是個學生,只要唸書、考試就好,不要想那麼多,想那些沒有用……。」為什麼?我是個人不是嗎?我活在社會之中不是嗎?到底是我的人生比較重要還是考試比較重要?為什麼教育竟然會教我們成為一個沒有思想的慘綠少年?只追求暫時的名利、財物而不去認知真正的和平與寬容。對人類、對社會,我深深地失望,更深深地無力……。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覺得茫然,看不到一絲光明的輪廓。我花了很長的時間來定位自己的「懷疑主義」。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我「該學的」或「不該學的」,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所有的想法我都可以認知,但是不一定要信仰,所有的銘言我都可以傾聽,但不一定要遵從。我花了很久的時間,來給自己這樣的定位,好讓我在各家爭鳴的亂象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清醒和了然。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和專屬我的悲觀和消極,我來到第一屆台灣文學研習營。這個營隊不同於一般的文學營,它不教寫作技巧,它傳達的只是思想上的東西。光看它的主題——左翼、第三世界、台灣即可知端倪。左翼不是一種動亂,它是一種精神——一種對主流意識的批判,一種反省、一種急進和進取。第三世界也是一種視野,是左翼躍躍然的地方。台灣,台灣是一種情感,我們生於斯,長於斯,為什麼要渴求不相屬的彼岸?那塊土地再美再好,都不是我們的地方,我們只有台灣,只有這裡!
        在這之前,我對台灣沒有什麼深刻的情感。只是覺得社會變得日益危險,讓我沒有安全感。四天三夜的營隊生活中,剛開始時,我的想法並沒有改變,聽講師們沈重的言語,雖然動容卻沒有動心。因為我還不確定,那樣的沈重是不是我該挑的,我覺得人類再走下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我看不到「希望」……。
        這樣的悲絕反映到我身上,就是一股消極和無所用心,沒有什麼是我需要去努力的。反正未來註定要毀滅……我能怎樣呢?我根本……根本不可能改變這樣一個結局啊!
        也許在現實社會中生活,根本不需要想到這些莫名所以的東西。對一個將要聯考的人,更是千千萬萬的不該。事實上,也很少人會想到這麼多,反正只要考試、上課,然後找份好的工作。然而那樣的生活是不是比較幸福?「幸福」——這是個多麼虛幻的字眼。
        對我來說,整個社會與制度都值得懷疑,因為「真理不只一個」。雖然,呂興忠老師說:「知識分子本來就該揹負社會責任。」但,我還是不肯定「該」或「不該」。
        然而幾天下來,看到那麼多人那麼認真地關懷台灣,希望這塊土地好,而且無怨無悔的付出……我不由得為自己的寡情歛眉,我突然很想哭。我一直都想改變,卻因為自感無力而不願動手,可是卻有那麼多人,不計回收多少放手去做。我在他們身上看到希望,進而使我覺得,我也可以做些什麼。成功不必在我,但必得行動方不愧我心!
        頭一次發現我可以努力的方向,頭一次想竭盡付出。一股沸騰的熱血油然而生,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值得的感動!對於讓我痛苦,讓我絕望、懊喪的種種惡質的東西,我可以試著去改變的!
        我當然不以為人類的未來,台灣的明日會有多麼鉅大的改變,多麼燦爛的光明。可是我願意努力、願意付出,不讓我的未來依然充滿歎息,不讓自己的生活空白和悲情,為著這份積極、這份動力,我深深地感謝、深深地欣喜,我終於找到一個努力的目標,可以去做些什麼、付出什麼。
        十八年來,我頭一次有這樣的心情……。
《客家諺語欣賞》
人愛長交,事愛短結。ngin2 oi chhong3 kau5,sii oi thon2 kiat。
 住家愛屋鄰,耕田愛田鄰。chhu ka5 oi vuk lin3,kang5 thien3 oi thien3 lin3。
《鶴佬童謠欣賞》
月娘月光光,起厝田中央,田螺做水缸,色褲做眠床,腳布做大腸。—月娘月光光geh8/goeh8-niu5 geh8 kng kng,khi3 chhu3 chhan5 tiong ng,chhan5-le5 cho3 chui2 kng,sek khoo3 cho3 bin5-chhng5,kha-poo3 cho3 toa7-tng5。——geh8 niu5 geh8 kng k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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