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教師聯盟機關刊物

2010年11月21日 星期日

第20期(1998/04/10)

《藝術家掠影》       
洪瑞麟
        (1912~1996)台北大稻埕人。1926年入成淵中學,1927年進「台灣繪畫研究所」,1930年隨陳植棋赴日讀「川端畫學校」。1931年考取帝國美術學校西畫科,此時受「普羅」文藝思潮的影響,從中產階級的審美趣味轉向關心無產階級的勞苦生活。1938年返台到倪蔣懷的瑞芳煤礦工作,探索礦工的生命底層,發展出藝術生涯中最深刻撼人的代表作品,1979年舉辦「礦工三十五年造形展」。曾參加台陽美展因意見不合退出,另組「行動(MOVE)」畫會。

永樂國小後街破厝 紙水彩1930 34.5x52cm

礦工 畫布油彩 195125.5x31cm

鹿港後巷 木板裱畫布油彩1971 60.5 x50cm


裸女 畫布油彩1933 66.5x53cm
《焦點評論》
大勇大愛的化身——
鄭南榕烈士
文/李川信(新埔國小)
        一九八九年的四月七日為爭取百分之百言論自由的鄭南榕先生,以最悲壯的自焚殉道方式,表達他對台灣的大勇、大愛。
        在那蔣氏父子威權的年代裡,統治者剝削憲法中所有的基本人權,宣佈戒嚴,實行獨裁高壓統治長達40年,嚴重扭曲台灣人的心靈。長久以來,台灣人在這種違背人倫的異常關係下,竟然可以活得安之若素,委實令有志之士錯愕傷痛。
        1986年,南榕先生發動「五一九綠色行動」抗議戒嚴38年,爭取解嚴及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
        1947年的「二二八事件」是台灣近代史上的悲劇,造成台灣社會莫大的創傷。一個社會竟然可以容忍如此不公不義之事達40年之久,讓死難者的靈魂含冤莫白,被害者的家屬痛苦不堪,而加害者卻高枕無憂享受一切的榮華富貴,這是誰的責任?是高壓統治者的責任,更是廣大的台灣人民失去了道德勇氣,失去了追求是非善惡的良心。
        1987年,適逢「二二八事件」四十週年,為了撫平歷史的傷痕,安慰受難的靈魂。南榕先生和陳永興醫師發起「二二八和平日促進會」。要求執政者公佈真相、懲處元兇,期使台灣人走出歷史的陰影,化傷痛為力量,化悲憤為愛心,共同開創台灣人光明的前途。
        1988年12月10日南榕先生在其所創辦的「自由時代週刊」雜誌上登出許世楷博士的「台灣共和國新憲法草案」。四十天後高檢處以「涉嫌叛亂」發出傳票,但他拒絕出庭,並慨然宣佈「國民黨抓不到我的人,只能抓到我的屍體」,繼而「自囚」於雜誌社七十一天。4月7日當局如期派出大批人馬前往「自由時代週刊」雜誌社展開逮捕行動,南榕先生從容就義,引火自焚表達最徹底、最強烈的抗議,更展現他對台灣大勇、大愛的殉道精神。
        南榕先生信仰自由主義,堅守台灣人公義、尊嚴的立場。更重要的是他實踐真理的道德勇氣,——他是一位熱愛生命的行動者。
        南榕先生為台灣奉獻生命,無怨無悔的完全付出。他的犧牲讓我們萎縮的心靈茁壯,蒼白的生命獲得血色,在那自我燃燒的一刻,他的生命已經延續到每一個有意識的台灣人的生命中。
        為追求真理而割捨生命,古今台外多少人能做到?南榕先生做到了。他用生命證明:台灣人不是懦弱、怕死的奴才,而是高貴、尊嚴、有勇氣的強者。台灣人的苦、台灣人的悲哀不是宿命,而是我們不曾努力付出,尋找自我。讓我們追隨南榕的理想,落實在生活中,以彰顯他永垂不朽的精神。
鄭楠榕先生簡歷
        1947  9月12日生於台北市,父親為新住民(外省人),後來遷居宜蘭。
        1963  入學宜蘭高中
        1966  入學至輔大哲學系
        1968  轉學至台大哲學系
        1971  拒修「國父思想」而放棄畢業證書 
        1972  退伍
        1981  開始發表文章成為自由作家
        1984  3月12日辦「自由時代週刊」
        1986  5月19日發動「519綠色行動」抗議國府在台戒嚴38年。
        1987  與陳永興醫師籌辦「228和平日促進會」。
        1988  12月10日刊出「台灣共和國新憲法草案」。
        1989  1月21日收到高檢處「涉嫌叛亂」的傳票。
                  4月7日爭取百分之百言論自由,在雜誌社自焚殉道,震驚台灣社會。
 
《教育改革》
小心教育改革的陷阱!
從「教育改革的動因論」到「批判教育學」的初探
文/莫子
        從教育的功能論或是現代性的角度,以及講求科學理性及進步發展的前提下來看;一般而言,教育改革的動因(原因)不外乎是為了符應社會變遷的事實,或期待整個社會系統穩定運作。而它的終極目的則是國家發展、進步。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以「福特主義」的經濟生產模式來看待教育改革的問題。「福特主義」;簡單的說就是工業革命使得生產工具進步,透過複製及標準化的生產模式大量生產器物。這種生產方式需要的人力是能夠在生產線上做重覆且單一的準確動作即可。就像卓別林的電影「城市之光」中,鎖螺絲的工人在輸送帶前不斷重覆做著單調且乏味的動作。同樣的學校教育為了符合時代的需求,大量製造(或說培養)呆板、沒有創造能力的標準化工人。
        台灣的大班教學和職業學校多普通高中少,便是明顯的例子;因為當今社會需要大量的基礎人力。隨著生產工具的日益精進,資訊科技取代過去福特主義時代的生產方式,不斷創新、全球競爭成為國家發展的出路。這種所謂的「後福特主義」生產型態,需要的人力不再是之以前低技術性的工人,而是能夠操作精密儀器、不斷創新且富競爭力的人。因此,教育不能再大班教學及職業學校導向了,而是要符應「後福特主義」生產型態的人力培養——亦即活潑、創新有競爭力。在這樣的教改動因論的思考邏輯下,教育的主體性完全不見了,教育成為經濟發展的奴婢、附庸。讓人心驚的是:多元化、活潑化、與小班小校的教育改革追求,其實只是為了配合另一種經濟發展的形態而已。進一步說;原來人只是隨大環境的改變成為不同的「工具」罷了!近幾年台灣如火荼的進行教育改革,官方版的不談,就連許多教改或學術單位的方案也陷入這種假象的改革邏輯裡。
        例如:台灣師範大學教育研究中心主編的「開放與前瞻——新世紀中小學教育改革建議書」對教育改革的思考邏輯是:先勾勒出二十一世紀的社會特徵——資訊化、科技化、國際化、多元化,終身學習的社會特徵,然後檢討目前台灣的不足與落差,最後提出為了符應這種新世紀社會需要的教育改革方案。
        又如,國科會委託學者進行的「教育改革政策研析——未來教育需求研析」的專案研究,也幾乎是毫無反省及批判的臣服於下一世紀科技霸權及資本主義的經濟邏輯。行政院教育改革委員會的教改總咨議報告書,雖然提出了「學習權」、「教育權」、及解構意味頗濃的「教育鬆綁」的改革策略。但在「…為因應二十一世紀社會的特點與變遷方向,教育現代化更應配合主體性的追求,反映人本化、民主化、多元化、科技化、國際化的方向」的理念引導下,依然欠缺對當前結構與未來趨勢的深度批判,令人不得不懷疑上述教改單位,對教育改革發展邏輯思考的斷裂與反省的決心。
        另一方面,由人本基金會所發展結合的「四一○教育改造聯盟」則比較深刻的去思考及反省教育的真正目的。「四一○教改聯盟」的教育改革動因是確立在「人即為目的」的人本精神上,期待一個公平正義的社會來臨。在他們出版的「民間教育改造藍圖——朝向社會結構性變革」一書中,第一章便清楚的表達民間教育改革的基本立場:人民教育權/社會正義/從教育改造到社會重建的雙軌路線。很清楚的,教育是要主動出擊,改造社會,而非遷就前述未經深刻反省的社會狀態。教育改革是為了要重建社會,追求社會正義。所以「四一○民間教改聯盟」的「教育」與「社會」的連繫是:「不只是要教育改革,而是要藉著教育改革來改造社會!」「從教育改革到社會改造的實踐行動,便是我們的基本立場與誓言。」因此,「四一○教改聯盟」批判的火力是猛烈的,因為他們揭露教育在國家機器及資本主義意識型態掌控下的危機,並透過政治的語言直接拆穿教育做為教學及工具性知識傳遞的背後技倆。
        如果前面一開始指出的從現代性及功能論的觀點來看教改動因論,是傳統的教育思考邏輯。本文要特別強調;批判教育學對教育問題的深層反省。也就是說,面對台灣的教育改革方案我們應該要小心其中的陷阱。經濟、科技必非全然的惡,教育的任務也並非塑造柏拉圖式的自在的人(man-in-himself),而是要培養屬於特定國家、社會環境和特定歷史時期的獨具特點的人,因此教育毫無疑問的與國家整體的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的發展息息相關。但缺乏反省性地盲目追求科技理性與經濟發展,犧牲了自然環境、生活品質與社會正義,忘了「人是什麼」的「教育改革」,只是披著改革外衣的吃人老虎。
 
《生態主義》
東」邪「西」毒的拜耳花車是——
反教育素材
文/林碧堯(東海大學化學系教授)
        拜耳投資案於三月十八日宣布自台灣撤資,尚有不少人存疑,翌日香港中天記者從德國證實此一「終結」的報導。這椿議論紛紛的經濟新聞,最後以不敢面對公投的政治難題收場!德國人不解,國人就瞭解了嗎?尤其是最後階段,由經建會組成「拜耳花車」的最後衝刺,留下諸多「惡形惡狀」的「社會教育」,更值得我們深刻檢討。
        「拜耳花車」係拜耳公司於去歲十二月十九日宣布「停止投資」後,蕭揆修書赴德挽留,今年初「喜獲」善意回應。於是經建會組「訪問團」於二月四日赴德「取經」一週,「結業」後回國由經建會副主委組成「拜耳花車」向南開拔。花車主角由新黨民代唱「德國好,拜耳妙」,台教會祕書長演「科技牛肉場」為TDI消毒,以及民進黨商界名流負責「招商」,(奇哉!拜耳的副總反而妾身未明)。首站開入台中縣議會,再取道中興新村省府,現場效果不知,但經媒體「詳實」報導,TDI已從有毒變成無毒,甚至還「像麵包一樣」。不過省議會的流血衝突照樣不幸發生,於是「花車」開進了TVBS及民視。不願登上「花車」的人被捉弄得灰頭土臉,更有媒體看牛肉場被砸而「猛吐檳榔汁」以攻擊不配合牛肉場演出的「受難者」。「拜耳花車」之普受媒體寵愛,不難看出德商確有「過人」的能耐!如今拜耳裙風已杳,花車文化——掛羊頭賣狗肉的副作用依舊瀰漫著,這是一齣典型的反教育素材。
一、環境影響評估不能以「德國模範廠」取代。
        「環保優等生」是錯誤的教育,那這是不懂科技風險者才說得出口。美國聯碳公司在美國也算記錄不錯的公司,但卻在印度波帕發生世界最大的化學災難。德國的工廠不用考慮地震颱風,台灣卻非考慮不可,這是環評不可取代的原因。再者國內的環評必須赴德印證才有「信心」,可見這樣的環評是失敗的。因此拜耳花車只是進一步作賤環評而已,政府的公信力如此,怎能怪人民不信不從?
二、為害至巨的專家公害;
        利用專業欺騙民眾,以往是獨裁者特愛「御用學者」的技倆,如今出現在拜耳花車上,令人錯愕。TDI的毒性在學術文獻上是被肯定且規定於工安的標準制定上,如今竟有人利用「障眼法」以「釋群疑」,知識尊嚴被踐踏到這種程度,令人除了感嘆「牛肉場」可以比喻外,實在找不到其他的字眼形容,這也是知識份子被民視「騙」上台的主因。經建會這招實在夠狠——一招殺三士,拜耳花車同時砸毀台教會和台灣環盟的招牌。
        三、詆毀公投,成為反民主的教材。
        拜耳撤資,經建會怪罪廖縣長宣布舉行公投,讓人弄不清楚台灣的經建會是否臣屬於「德意志聯邦政府」?當外人攻擊中央政府公信力時,經建會竟然打擊自己人給外人看,拜耳花車的底不全洩了嗎?眼鏡蛇有沒有毒,不能用公投決定;蛇肉到底能不能「清毒降火」也不是公投的主題,但大家要不要吃蛇肉,就應該訴諸公投決定(雖然那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拜耳花車竟然為了推銷「蛇肉」,請專家「調理」,然後決定「養蛇」,居民要求「公決」,「賣蛇郎」掉頭而去,這樣的結局到底錯在那裡呢?公投被誤解到這種程度亦可反映出台灣民主化脆弱的表相。德商拜耳公司的中港投資案,整個過程風風雨雨,社會力互相較勁扭曲了不少價值觀,但若將之視為教育素材,可能是唯一的正面價值!
 
《二二八小說》
彩妝血祭(四之一)
文/李昂
        究竟是那中年肥壯、軍人出身的情治人員走後,兒子才經常於睡夢中驚聲呼叫著醒過來,還是,於他每天到家中守候時,兒子便如此?
        王媽媽朝自己搖搖頭。他哪個時候得手、怎樣得手?自加護病房中會意到此事後,這問題便鎮日盤踞在腦中。能怨怪的只有做母親的竟全然不曾往此推想,雖說其時週遭從不曾聽聞此類事情,才無從設想,但最主要、最不該的,是一直自恃自己的美色,以為貪戀的是自己,才始終不願看清,延誤了時機。(這一張臉,果真是禍害啊!)王媽媽伸手撕扯自己的臉面,意識中仍存留的是過往人人稱羨的凝白肌膚,然觸手是粗凸皺紋與滿抓一把鬆弛的皮,王媽媽悚然驚醒。
         蠕動身體雙手併力,王媽媽坐了起來,從化妝箱拿出一隻粉樸,沾滿蜜粉。原該在兒子臉面打好的粉底上拍蜜粉,妝才能固定,但又擔心好不容易才上的粉底,一俟粉撲按下,又會隨粉撲整片帶起,這回說不定連已鬆垮的整張面皮都連著掀起。略遲疑,王媽媽還是另拿起一支眉筆。
        卸去殯儀館畫的兩道濃眉,兒子的眉本來不粗,王媽媽順當的描畫出兩道彎長柳眉,嫵媚的直斜插入鬢間。接下來在閉上的雙眼上畫眼線,原不困難。王媽媽用的是黑色的眼線液,手一直抖顫,無從一筆畫到底,但仍力持要畫得勻稱。眼影選用紫紅配淡金,那一雙深陷的雙眼皮大眼睛,便色澤繽紛了起來。
         (原該張開眼睛,才能看眼線是否被雙眼皮吃去,矯正該畫高些、或貼近眼瞼周遭弧度。)
        「張開眼睛往前看,才知道眼線有沒有被雙眼皮吃去呢!」
        王媽媽對著棺內的兒子,絮絮的說。
        口紅就容易了。王媽媽拿出唇筆,就著兒子原塗了口紅的唇,先描好形樣。兒子的唇小而薄,王媽媽盡量的將唇線畫出唇外許多,再填上口紅後,便成一雙豐質肉感的紅唇。
        兒子聽到開門聲,從鏡中轉過臉來時,手中也正拿著一隻口紅,只他的唇才畫好一半,口紅也是遠遠的塗到上唇外,如繼續畫好下唇,會是一雙豐厚肉感的唇,顏色還是嬌豔欲滴的鮮紅。
        那夜原本到南部聲援廢除戒嚴後最終一條惡法:刪除刑法一百條。演講會通常十一、二點結束,本不打算當日回來,也打過電話告訴兒子明日才返家。
        適巧有人要開車連夜北上,王媽媽想高速公路晚上較不易塞車,搭便車回台北已近凌晨三點。
        習慣性的要看看兒子,這是三十多年來的習慣。自他出生,不論外出到哪裏、做什麼,回到家不管時間早晚,第一件事,便是確定兒子還在。總害怕兒子一不在眼前,即可能就此不見,眼見心安,至少是種保障。輕易的打開兒子未上鎖的門,一屋子柔媚的粉紅色燈光下,轉過來兒子畫滿脂粉的臉,手上還拿著一隻口紅,只塗好上唇。
        他上的是極白的粉,而且只擦在臉上,脖子、裸露的前胸相較下一片焦黃。在這面具般的白臉上,已描好一雙彎長柳眉,用了濃重的紫紅與金色眼影,眼線畫得十分誇張不準確,描在眼眶外,撐得雙眼皮的眼睛好似時時大睜,永遠在表示驚訝似的,頰上暈不開的腮紅是鮮豔的桃紅色,全集中向顴骨成兩大團圓點,像早期鄉間婦女剛開始化妝易畫的「日本國旗」式腮紅。
        而只畫好上唇的口紅,往外塗的功夫顯然極差,參差不齊的突出上唇外。少了未塗口紅的下唇,便有如張著嘴,一直在找尋另一半口唇,方能說出未畫的話語、傳不出的聲音。
        王媽媽以唇筆將唇線盡可能往外畫,描出一雙豐厚的小嘴,再以唇刷沾上鮮紅的唇膏,滿滿塗上。原殯儀館上的深色口紅仍在,要再覆上一層相當容易,不一會,一雙肉質豔豔的紅唇,便閃著新添的鮮紅螢亮色彩,潤澤生輝。
        「我知道,你要的就是這款嘴。」王媽媽顯得滿意的說:「誰人看了都想親一口。」
        兒子的鼻樑本來就高,無需在鼻翼加上陰影,也免得太高的鼻會破壞小心要塑造出的臉面柔和感。王媽媽接著拿出桃紅色的腮紅,就著臉頰側端,輕刷上一層,薄紅的紅潤,那臉面霎時間有了氣色。
        「你那『日本國旗』型的腮紅,實在歹看,還要那樣畫嗎?」
        王媽媽充滿商討的語氣說。稍略端詳,王媽媽還是在顴骨上補上更多的桃紅色,但盡量讓兩頰兩團紅色,次第暈開。
         「這樣就好了啦!」
        乾冰釋出的氤氳白色煙霧,低低的迴繞在銅質棺木裏遊走,木棺裏躺的屍身著一套寶藍色西裝、白襯衫紅領帶一應俱全,還留著西裝頭,但臉面是畫成五彩繽紛的全然女人的臉。
(下期待續) 
 
《鶴佬諺語欣賞》
雞硅歕甲二五度,珠仔針突著破糊糊,提去台北予人補,車錢開去十外箍。ke1 kui1 pun5 kah4 ji7 goo7 too7, chu1 a2 chiam1 tu7 tioh8 phoa3 koo5 koo5 , theh8 khi3 tai5 pak4 hoo7 lang5 poo2, chhia7 chinns khai1 khi3 chap8 goa7 khoo1
 《客家諺語欣賞》
一隻耳孔入,一隻耳孔出——聽唔識,無認真。 一張嘴兩層皮,講好講壞就由佢。麵店的胡椒— —亂撒。 讀書讀到屎窟壢 ——緊讀緊倒轉去。 離鄉不離腔——再久也還有原樣。 講去講轉——總係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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